的消陨不得不说与沈氏有莫大干系,如今即便你不想追究,只怕太后还是不愿见到郗氏复兴,且再与谢氏联姻。若我猜测不错,先前你中毒未解,求雪魂花未得,确让沈太后松了口气,因此敬公公虽三番五次请夭绍回邺都而不得,她虽生气,却也不曾雷霆震怒。可时到如今她又再传夭绍东归,难道你一点也不心疑?”
他说这么一大段话的时候,郗彦已写罢呈书,落下笔道:“你说这么多,无非是想提醒我,沈太后这次让你带回夭绍,是与符子徵此行有关?”
“难道不是?”沈伊似笑非笑,“符子徵南下求援,满朝文武在此事上的观点皆是一致。独你怕是例外,想也可知,在尚和北朝之间,你会倾向谁。”
郗彦饮了一口茶,不慌不忙道:“你途径江夏应见过阿憬吧,他可知道你来此的真实意图?”
“我未说,但他必然知道,”沈伊一字一字道,“他未阻拦。”
郗彦并不意外,点了点头,轻轻一笑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我如今握着北府军权,若朝廷要出兵援助北朝,必然是豫州的铁甲军和徐州的北府军北上最为便利。太后招回夭绍,想必是要以她为筹码‘规劝’我。”
沈伊笑而不语,郗彦看着他,目中难得一见的粲然霁朗,微笑道:“不过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