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。仔细想想,我欠他的寥寥,他欠我的却是难以计数。”
祁千钦忍不住道:“往事已逝,二公子不必……”
“孤乃柔然融王,不是什么二公子,”沈少孤冷冷截断他的话,“十年前,沈弼不认我是沈氏族人,如今本王也不必赶着去往沈府高门。劳烦祁总管告知丞相一声:若心知有愧,我此段时间居于邺都城,请勿使人打扰。”
“是,”祁千钦抬头望了望他,轻声道,“在下斗胆,敢问融王这次南下是为了--”
“北朝战事。”沈少孤微微一笑。话至于此,言下意味却是难以捉摸。他想了一刻,忽道:“听说北朝苻子徵南下邺都遍访群臣,想来也去过丞相府了?”
祁千钦犹豫了一下,还是如实以告:“前段时日的确来过两次,但皆逢主公外出,主母借由将苻公子挡于府外,此后他便不曾再来过。”
沈少孤轻笑道:“果然如我所料,苻子徵南下动机不纯,明知丞相夫人出身鲜卑,偏选沈峥不在时拜访,倒会装模作样。”略一沉吟,又问祁千钦:“你这么早出城,是来接沈伊的?”
“是。”
“此处是接不到他的,”沈少孤悠然饮了口酒,“你且回城罢,沈伊在午时前定会回府。至于沈峥让你通知他的事,也不必过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