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,你是说尚么?”
谢昶听出此话下的颤声,不由细瞥一眼夭绍。看清了她眸中的不敢置信和隐隐的期望,谢昶一笑,苍颜静目间冰雪消融,终流露出一丝温柔:“我自不是说尚。我说苻子徵。”
“原来是他?”夭绍懵懵地点了点头,再瞧了一眼博山庐中的灰烬,咬住红唇,不再言语。
祖孙二人相对默然,夭绍不愿让沉寂蔓延,伸手倒了杯参茶,递到谢昶面前:“阿公不用为信中的事生气,要知权力争斗、政局变幻,从来都是身外之物。”
“是,阿公短视了,”谢昶接过茶盏,叹了一声,“只是身在朝局中,却无法置身事外。”他看着夭绍,想了一会,说道:“有件事阿公想问问你。苻子徵南下求援的事想必阿彦早已知晓,他对此事是什么态度?”
夭绍道:“两个月前在江夏,苻子徵曾因此事找过阿彦。我虽没有问过阿彦事情原委,但我知道,天下没有任何事能分隔开他与尚的兄弟情义。”
谢昶握着茶盏的手指僵了僵,双目盯着窗外夜色,慢慢重复一遍:“两个月前,苻子徵便已找过阿彦?”
夭绍点头:“是。”
谢昶似就此陷入了深思,目光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,良久,蓦地轻笑数声,摇头叹息:“年纪轻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