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难困局的无奈和南下周转多日的艰辛,重重恶气憋闷胸间早已浑浊难耐,但待此信到了那人手中,此前一切恨怨必能双倍偿还。
这事于预想中端是大快人心,然而他却不知,密函飞抵陇右军营时,商之并不在军中。
早在两个月前,慕容虔率狼跋、伐柯及其麾下亲军前往信都,一面收揽旧部,一面平定幽、翼二州的战乱。初时慕容虔顾忌慕容子野私自南下的安危,难以放手一搏,但自萧少卿密信飞出江夏,送来慕容子野夫妇平安的消息,慕容虔便再无后顾之忧。幽、翼二州由他经营多年,诸多重镇的文武官员皆出自慕容门下,根基之深固,能任他在长袖挥舞间翻云覆雨。及至七月初,除却接壤并州、青州的魏郡、济北、东平三郡未曾平定,幽、翼两州其余城池皆已归降鲜卑。
慕容虔挥师东进不曾动用陇右军营的一兵一卒,因此商之化解北军对凉州围困的危局也更能从容不迫。自六月二十八日鲜卑军攻下街亭、突破北军防线始,陇右兵力便由此分为两拨。一拨以拓拔轩为主将,段云展为前锋,率鲜卑五万骑兵星夜攻克秦川,以渭水之北的雄关峻岭为屏障,与北朝以赵王司马徽为帅的雍、并二州府兵及凉、梁二州的乌桓降兵争战于泾河流域。
而另一拨,则是年初就随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