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苻子徵挥摇青玉扇,笑而不语。
沈伊再饮一杯酒,望着窗外夜色下的秀媚山河,语气忽而清冷下来:“不过赖你恩情我不能不报,因此顺便也送了个好礼给你,望你笑纳。”
“什么礼?”
沈伊道:“陛下已决定援助北朝,自余姚仓、豫章仓抽调二十万石粮草,七日后齐聚安风津,渡江北上。”
苻子徵盯着他,缓缓道:“沈大人从何得知?”
“你既称我大人,则该知我为当朝大臣,自有为君分忧之责,这个旨意,正是我为苻大人请示陛下而得的,”沈伊唇角微扬,“你不用这样看着我,怪只怪你太低估了我朝陛下的决心,更低估了朝中两个人的野心。”
苻子徵道:“哪两人?”
“沈太后,谢太傅。”
沈伊索然无味地说着,温雅的容颜下一双眼眸波澜不兴,骤然不见一丝方才的飞扬轻佻。
“难怪沈大人方才自避盛德,原来如此,”苻子徵冷冷一笑,慢慢收了六角扇,“怕不是我低估了沈太后和谢太傅,而是我看高了沈大人。”言至此闲情雅致毁坏殆尽,振袂而起。
沈伊目送他的身影消没于廊外夜色,静默良久。夜起惊风,吹入室中,烛火骤灭。他低头,轻轻摩挲手中酒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