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然道,“东朝刚平战乱,荆州正待重建,我朝陛下对北朝的求援现是有心无力,只能先遣微臣北送二十万石粮草,以表达两朝永世交好的情谊。”
这样的托辞司马豫自不愿接,一笑不语,望着那个仍躬身站在殿中央的女子,言词不掩疑惑:“这是?”
并不等沈伊介绍,那女子端然抬头,明眸深远,直视司马豫:“柔然长靖,见过北朝陛下。”
“长靖公主?”司马豫显然不曾料到她是这等身份,微微一怔,看向苻子徵。
苻子徵薄唇紧抿,垂首难言。
柔然早前因鲜卑之故,与北朝百年宿敌,更兼苻氏所领并州与柔然接壤,常有征伐战事,苻景略对柔然可称深恶痛绝,一听长靖的身份,忍不住在旁低声叱责苻子徵:“为何让柔然人与你同行,还带入宫中?”
苻子徵望着沈伊冷笑:“东朝使臣说此人能解陛下之忧,我若阻止了,只怕大逆不忠。”
“与虎谋皮!”苻景略压抑怒火,低喝道,“荒唐!”
沈伊在旁笑道:“苻大人莫急,且让陛下听听柔然的诚意。”
苻景略深看他一眼,碍于他的使臣身份,不便严词厉色,又看向御座,想要进言,却见司马豫变幻不定的莫测眸光,知其已心动,默叹一声,难再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