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道走近几步,揖手赔罪:“孟某奉主公之命南下求见谢太傅,原本以为总管不在府中,而谢府他人又与孟某素无交往,为免另起风波这才冒昧强行入府。还请总管原谅孟某唐突之罪。”言罢望着沐宗,诚恳道:“能否请总管代为通传,我家主公有要事报知太傅。”
沐宗一时难以定夺,踌躇着走向书房外,正要禀报,里间已有低沉的声音传出:“让他进来。”
“是,”沐宗颔首,“孟老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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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道入内之后,沐宗守在书房外,等候良久,才听门扇吱呀一响,孟道慢步而出。夜色下难望请孟道的神情,只瞧得他眼角忽隐忽现的晶光。沐宗声色不动,转身待要在前引路,孟道止住他:“总管不必送了。”
“好,孟老慢行。”沐宗站于阶下目送他在竹林间远去,直至那袭黑衣溶入一天夜色,才折身走入书房。
谢昶仿佛是疲乏至极,斜躺在书案后,缓缓道:“荆州的事办得如何?”
沐宗斟酌着言词,禀道:“夏侯公子我已从小侯爷帐下救出。小侯爷并不知情,回来前还为此发了好一阵火。”
“什么夏侯?”谢昶对着烛火冷笑,“他姓谢!怎么,他还是视他父亲一族为不同戴天的仇人么?”
沐宗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