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都不能救,父亲也不会放过他,那我该怎么办?”
“会有人来救他的。”苻子徵俯下身,将她扶起。
苻子绯盯着他,似信非信:“谁?”
苻子徵抚着她的双肩,缓缓道:“东朝的谢太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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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二十八日,雍州永宁城外,三崤山脉高岭成林、峰岩绵延,北上官道于此间最为狭吝难行,且时值北朝兵荒马乱,雍州南部虽暂未受战火波及,却也早不复当日通贯南北、商贾不绝的熙攘繁华,这日午后,由崤山通往谯郡的道上行人几无,往日间迎来送往的路旁酒肆这一整日只迎来了三位客人。好在客人出手也阔绰,只几枚金铢放下来,也抵得上昔日一个月的盈利了。即便如此,酒肆小厮却仍似贪心未足,奉上茶汤热酒后,便又守在门口张望不住。
好在不负他所望,远方骏马疾疾驰来,遥遥便见一缕烟尘飞扬入天。
不一刻,马嘶长鸣庐前,小厮眉开眼笑,忙上前牵住缰绳,低声说道:“总管,少主正在里面。”
马背上的蓝袍男子眉目冷肃,下马后振了振衣袍上的灰尘,这才走入酒肆,左右环顾一眼,视线落在窗旁雅座的三人身上,面露喜色,大步走过去,躬身:“偃真见过少主,郡主。”抬起头,又对下首陪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