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久闻大名却从无一见,即便是那两日与郗彦暂歇前锋营,也没有和他碰面的机会,却不想今夜在中军乍逢。只是刚才他那一眼望过来却并非仅仅是初逢的意外,似乎还有些许的冷淡和嫌恶——为何如此,夭绍纵是绞尽脑汁,也想不明白。
离歌领着夭绍至帅帐前,刚要入内通传,便被一名急匆匆赶来的偏将唤走。离歌临行前道:“彦公子正与主公在里间商事,郡主自行入内并无妨。”话虽如此,夭绍入帐前还是望了望四周守卫。那些人都是久随商之身边的贴身侍卫,对夭绍并不陌生,无一句问询,掀开帘帐便请她入内。
岂料入帐后里间并无一人,明火燎昕,照着两侧诸多将座案几上或满或剩的茶汤,便知军中聚议刚刚散去。
夭绍尴尬地环顾左右,将携来的包裹放在一旁,轻轻咳嗽一声。
“谁?”里帐传来一人的低喝,不等她回答,又冷冷道,“出去!”
夭绍无措地站了一会儿,才道:“是我。”
里帐那人沉默下来,片刻,轻声道:“我就出来。”而后依稀听得衣裳悉悉索索的声音,夭绍未想他是在里帐更衣,脸上一烧,正要出帐,鼻间却闻到清苦浓郁的药味,忍不住问:“你受伤了吗?”
他又默然顷刻,才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