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相处的欢笑无忌,心中既悲且怅。她不再与他逞口舌之能,望着端坐对面、扬唇浅笑的萧少卿,问道:“憬哥哥,今日云阁的这些人,还都可信么?”
萧少卿道:“北朝所有云阁的细作阿彦早已清除彻底,洛都云阁留下的更是云族亲信,当然可信。只不过外间监视的眼线仍密,我虽在此,也不能消除北帝的半分疑虑。”
“如此……”夭绍垂首略思,自怀中取出一卷地图,铺于案上。
萧少卿望了几眼,目色微动:“北朝宫阙图?”
“是,”夭绍道,“这图绘制详尽,从前朝到后宫,从高达百丈的登云塔到挖地十层的地宫深牢,路线机关无不涵括。”
天下能绘出此图的只有一人,萧少卿心中了然:“我师父给的?”
夭绍微笑颔首:“除华伯父外,世上尚无人从地宫囚牢中被活着救出。”她话语顿了顿,望着萧少卿神色慎重,缓缓道:“我这次来洛都的缘由你们应当都知晓。后日我入宫救大哥,还请憬哥哥助我。”
萧少卿并没有丝毫的迟疑,点头道:“你说。”
“我已托鲜卑段族老去邙山行宫挟持康王司马坚,还请云阁的人予以接应,后夜子时送往景风门。”
“好,此事不难。”
“后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