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处,才知咫尺玄门,此未关至及,自然金华殿语。”
两辈人于此间正聊到意想不到的融洽时,忽听闻外间浪潮大起,惊风鼓帆,喧哗阵阵。这动静并不寻常,裴行皱了皱眉,正要询问外间何事,孟道却在此刻敲门而入,手捧一青木竹筒递给裴行。
裴行皱眉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六爷领兵追来了,竹筒里内藏招降书,已漂浮漫河。”
裴行这才接过竹筒,取出里面的帛书,目顾其上字迹,轻轻叹口气:“老六长脑子了,知道以这样的方式蛊惑人心。”他将帛书放下,微微而笑:“想让我们兄弟自残,司马豫身边除去苻景略已无人有这样的见识和心计。”
孟道忧心忡忡道:“六爷曾掌青州水军七八年,西翼那边收到招降书后已经蠢蠢欲动……”
“意料之中的事。”裴行揉了揉额,道,“传令下去,让兖州水军不要与老六纠缠,青州水军若有离去者也无须再管。飞鸽传信雁门,通知独孤尚,东朝郡主身处闻喜,若要救她,请他亲赴唐王山。”
孟道望了望一旁面色无澜的夭绍,略略迟疑了一下,颔首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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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之收到信函后连夜自雁门南下,一路人马不歇,至汾西绛城已是五日后的深夜。此前,郗彦于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