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北朝你还有两个兄弟,不过都比你小,以后见到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们。”
“那当然,”阿弥小手拍着胸脯,骄傲道,“我是兄长,我照顾他们。”
“阿弥是个懂事的孩子。”夭绍很是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。
回到东厢,夭绍哼着童谣将阿弥哄睡,自己躺在一旁,辗转难眠。阿弥因有娘亲的陪伴,睡得甚熟。夭绍看着孩子睡梦中无忧恬静的面容,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,悄然起身,掩门出了东厢,至书房案后落座,提笔在藤纸上刚写了一行字,却又止住。
房外雨声中忽夹杂一抹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,夭绍冷冷蹙眉,扬声道:“阁下深夜冒雨大驾光临,想必是有要事,何不现身一叙?”
风雨声中有人轻笑,一袭锦绣彩衣自夜色中飘然而至。
来人在门外退了斗篷,躬身见礼:“离歌见过郡主。”
“原来是你。”夭绍十分惊喜。五六年未见,离歌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,昔日俊秀清灵的眉眼如今刚毅非常,举止洒脱有度,已不负当今北帝禁军首领的威仪。
护卫山庄的侍女闻声而动,持剑凌厉赶到,见来人与主上是旧识,忙告退而出,另煮了茶汤递来。
离歌在书案下首落座,呈上随身携带的锦盒,说明来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