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渡寒把人留下来是为了让大夫把话说给颜书语听的,颜书语惴惴不安地跟着大夫进了屋里,大夫坐定后张口就说道:“现在还是初期,病状并不严重,只是我也不太确定。”
    颜书语愣了愣,大夫,咱说话能从头说起么?
    大夫的手指在医药箱上轻叩了两下,然后说道:“我就直说了吧,屋里那位公子,睡中盗汗,午后发热,烦躁咳嗽,倦怠无力,饮食少进,恐怕是痨病……”
    颜书语手中的茶杯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,这不可能……她急忙说道:“大夫,会不会你弄错了……”
    “也有可能是我弄错了,”颜书语表示了对他的质疑,大夫却并不恼怒,他说道:“公子目前的病状确实和痨病相似,但如果要确诊的话,还得看三日后……”大夫言尽于此,临走时还特意嘱咐道:“姑娘担心心上人是应该的,但切记不可与那位公子同处一室,小心染上这痨病。”
    大夫显然将颜书语和洛辰看做了一对有情人,颜书语顾不上反驳,整个人失魂落魄的。痨病他并不陌生,在江南一点出了名的不是水患都是痨病了。十年前江南一带也爆发过一场不小的痨病,那时候颜书语年纪还小,不甚关系这些事,也不知道那场痨病最后是通过什么法子解决的,近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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