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,他打开了巷子旁边的一间小小的房子,低矮的门,人要走进去还要低下头来。我看这是一间准备用作储藏室的房子,房间不大,最多供两人活动,向西开着一间小小的只有比脑袋大点的窗户,视线穿过窗户可以望见一条干枯的河,河对岸就是整齐明亮的居民楼房。房东见房间有点阴暗,就拉亮了一只瓦数很小的白炽灯,不拉灯还好,拉了灯更显得房间的阴暗,给人一种憋闷的感觉。
“怎么样?能看上不。”他说。
“我看还能凑合。”
“既然能行,等会你打扫一下,床板我院子里有,你抬上一张,砖块也有,你搬上些,把床支起来。”
“没有桌子吗?”
“哪有桌子?我只提供床板,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。”
“房租怎么算?”
“就电话里说的那个价。”
“就这条件,太贵了,少点。”
“再不能少了,这是最低价了。不信你打听去。”
我抬头看了看杂草铺设的房顶,一根有点弯的细檩子上面搭着几根弯弯扭扭的细椽,我笑了笑说:“八十,你看能行,我就暂时付你一个月的租子,我估计也就住一个月。”
房东犹豫了一会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