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,我笑着说给猪留着呢。妈妈就骂我。爸爸点了旱烟抽起来,他说:把你放在六零年代就饿死了。我们正说笑的时候奶奶的笑脸探在厨房门口,她扶着门框,只是笑。我问她吃饭了吗?她说刚吃了。爸爸起身给奶奶让座,她推辞了一下就坐下了,我们就聊起了六零年代。那是一个饥饿的年代,是我无法想象的年代。
我们聊了半个多小时,我就躲进小房看书,过了一会儿奶奶进来了,看我读书。奶奶就笑着说:你看的啥,那跟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我一看就头晕。我给奶奶指着书上的字说:蚂蚁都一样,字可不一样,您看。奶奶将眼睛凑到跟前看了一会儿,笑着说:我看都一样。我们哈哈笑了。妈妈也进来了,我们坐着说了一会儿话,其实我是不希望她们打扰的,但我又希望她们多陪我一会儿。
她们走了以后,我就继续看书,看了一会,觉得枯燥,就抽烟就胡思乱想。我生活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,以前没有觉得不好,现在越来越觉得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了,除非我想跟爸妈一样生活。整个庄子里就我们一个家族,没有异姓,我的社交基本是瘫痪的,亲人之间的交往总是有很多局限性的。爸妈时不时还会争吵,我会堵上耳朵不去听,听了只能心烦。有时候吵的时间长了我会去批评他们,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