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点话费,他答应了。我等待着她的回信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,弟弟回来了,穿着一件红线衣——我在兰州当保安时候发的,浅灰色牛仔裤,皮鞋,他笑容可掬,提着一只白色的塑料袋。大伙儿都热火朝天地吃饭,吃得酣畅淋漓。
“工资借了没?”弟弟口中叼着面条,斜着眼睛问我。
“没有,”我说,“听老赵说下午会发的。”
他沉默下来,忽然又没好气地说:“你不主动要,等人家发,嘿嘿,那你等着吧!”
言外之意就是苦等无期了,其实哪里来的心思借钱呢?这几天刚借了表哥何国涛的钱,有的花就行了,我的一切都在她身上,我只等她的信息。可是依旧飘渺无音讯,我着急,给张坤发短信问他话费交了吗,他说已经交了。我的心就绞痛起来,她怎么这么安静呢?到底发生什么了呢?我硬着头皮又发了一条短信,我说:“你能回条短信吗?”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,依旧无讯,我索性将手机关了,爬上塔吊去修塔吊。前两天跟旁边的塔吊撞上了,撞断了一根斜杆,今天准备焊接。最近没有一点工作的心思,不知道这样工作是为了什么。天气闷热,我在坐在塔吊大臂上眺望远处,到处都是绿色,绿意盎然,绿气袭人,绿得甚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