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入,顶多请俪妃出来一见。就算是这样,十次里也有七八次会吃闭门羹。
不过今日,皇帝知道,俪妃一定会见他的。
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俪妃便从寒香殿中走了出来。她垂着眼睛,面无表情地向皇帝行礼。
俪妃生来肤白胜雪,即使脂粉未施,身着荆钗素裙,仍旧貌若天仙,令人移不开眼。
皇帝一见她,便免不得有些激动:“恨月,你终于肯见朕了!朕瞧你似乎清瘦了些,可是前些日子殊儿生病所累?”
提起儿子生病的事,俪妃就没有什么好脸色,不无讽刺地说:“劳圣上挂心。多亏圣恩浩荡,把守寒香殿的内侍还算仁善。殊儿的奶妈使了些银子,磕了几个响头,也就肯帮孩子找些药材过来了。”
她说得云淡风轻,皇帝听得却是心惊肉跳:“什么,竟还有这种事?这些天杀的奴才,殊儿是皇子,生病了差他们跑个腿,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,竟还敢为难你们,朕这就……”
俪妃冷笑道:“皇上说这些,又有什么意思。冷宫里的皇子,能得到什么重视。况且——皇上不是巴不得殊儿死了才好吗?”
皇帝急道:“恨月,你怎么能这么想朕,朕怎会如此!”
“既然皇上知道殊儿生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