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有立足之地?”阿九反问。
“你本来就是……”裴子绪险些将她身份脱口而出,缓了缓,才道:“怎会没有你立足之地?”
阿九笑了,从前世到今生,这位表哥还是这么蠢,宫廷诡谲他看不到,勾心斗角他看不到,阴谋诡计他通通都看不到,也是她那厉害的舅父舅母将他保护的太好了,以至于他完全就是缺心眼。
“阿九,”裴子绪又道:“你生而尊贵,不该看别人的眼色过活,你不该受这种苦……跟我回家吧。”
“我师父师兄都待我极好,你从哪看出我过得不好?”阿九道:“我跟你回去才会过得如履薄冰……”
顿了顿,她又叹了口气,缓缓道:“裴子绪,我感激你多年寻觅,可你若是真的为我好,就不要听信小人之言,那会逼我讨厌你,甚至恨你!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,她倏地抬起左手给他看,透过白纱布还能看到隐隐的烧伤,“你看见我的决心了吗?”
裴子绪睁大双眼,眼眶竟慢慢红了,半响才低低道:“你何苦这么伤害自己?我想带你回家,是要好好补偿你多年所受的苦,从来没有想过逼迫你做什么……阿九,表妹,我曽发过誓会好好爱护你,但你却不需要了。”
沉默了一会儿,裴子绪拿出一块玉佩递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