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那样永远的阖上了?她抬起矿泉水瓶的手猛地一顿,讶然看他,“怎么会?”
“是两年前的事。”他微微抬起眼睛,往更远的地方望去,“已经过去很久了,但我现在还清楚记得她对我说的那些话。秦朔,跟胥日结婚,接手家业,照顾好你父亲,我就能走得放心。”
方洵蓦地瞪大眼睛。
太阳很大,秦朔觉得有些刺眼,赶紧低头揉了揉眼睛,还是有些干涩的疼:“那时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,我不知道做些什么能让事情变得更好,和胥日结婚是双方父母的决定,连我们自己都无法反驳,那天我牵着胥日的手到母亲病床前,她笑得很开心,我很少见她那样放松的笑了,那一刻,我突然觉得我那么做其实是对的。每个人的人生轨迹注定不同,方洵,我终究不能只为自己而活,就那样丢下你,对不起。”
他一直揉着眼睛,没抬头,方洵看不见他的表情,但阳光下他的轮廓却是那样寂寞冷淡充满悲伤的一个剪影,她突然就有些不忍。
她将瓶盖拧紧,再拧开,拧紧,再拧开,反反复复,然后低低问了句:“不管你那时多么为难,怎么能连一声再见也不对我说,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,我一个人强撑着快要崩溃的自己,不分白天黑夜等你的日子多难熬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