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,怜悯地说道:“拿去辟邪防身吧。”
    陈轻絮没理会周遭,聚精会神在刀尖,那人皮外面看平平整整,甚至十分柔软,划开以后里面没有血肉,干干净净地分开两边,质地像鞣制过的牛皮,陈轻絮力道把握得极好,刚好划开人皮,却没有伤及下面的木头。
    顾昀刚开始在一边无所事事地围观,忽然,他眯了眯眼,挽起袖子蹲下来,毫不避讳地上了手,轻轻地挑开那掀开的皮,细细地触摸木头表面。
    亲兵的脸都绿了,乱七八糟地告了声罪,拎着大帅给他的辟邪棒跑到外面看门去了。
    顾昀摸了半晌,疑惑道:“怎么,这木头上还有字?”
    陈轻絮已经将人皮从头划到了尾,她像剥生鸡蛋壳一样换了一把更小刀,仔细地将那张人皮一点一点地褪下来,直到露出整截的人形木头,她才微微松了口气,抽空回了顾昀的话:“有的,但是刻得又小又浅,非得触感极其敏锐的人才能摸出来,普通人想看恐怕得借助工具——大帅能替我分辨一下上面写了什么吗?”
    玄铁营跟十八部落可谓是两辈人的宿敌,玄铁营中很多高级将领都认得常用蛮语,顾昀在那人形木头的颈子上摸索了片刻,迟疑良久才回道:“都是很生僻的字,蒸煮……什么……不认识,后面是个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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