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离宫。
    只剩下那被拔下来编了草虫子的几株草,还自顾自地秃着。
    隔日,江充接到了雁王的一条指示——不要让安定侯回京,仗可以不打,但一定要让他留在两江。
    江南的大雨有些残酷,前几天还热得人睡不着觉,突然一场疾风骤雨变了天,那潮气能钻进人骨头里。
    雅先生抹去脸上的水汽,快步拾级而上,顺着西洋海怪丑陋可怖的外壳上伸出的铁台阶爬到了顶部,有着一头刺眼白发的老人背对着他,正趴在什么东西上,猫起的腰像一片烧弯的竹篾。
    雅先生轻咳了一声:“陛下,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。”
    “人上了年纪就会被睡眠抛弃,”教皇摆摆手说,“过来,看看这个。”
    海怪顶端有一个“千里眼”,不是那种可以夹在鼻梁上的小玩意,它足有三尺多长,铜质,外面有一圈一圈宛如竹节的痕迹,用一个三角的架子牢牢地固定在地上,铜制的长筒上有一圈一圈复杂的刻度,都是西洋文字。
    这是真正的“千里眼”,能一目千里。
    透过这条大长筒,他们能从飘在东海上的大海怪中望见对岸的大梁疆土。
    短短几年的光景,对面沉寂的沃土千里开始在夜色中燃气了不灭的光——最亮最集中的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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