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素日的暴躁,反而又慌张又难过,袖子上竟然沾了一点泪痕。
    就在这时,门口有人道:“王爷,江南来信。”
    长庚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:“拿过来。”
    依然是顾昀的大动作——他打算在西南增兵,没说缘由,只是详实地将驻军阵地、统帅、军种配合、粮草运输途径等交代清楚了。长庚匆匆看完,对战略布局不太明白,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,便常规处理放在一边留存。
    然后他才发现,下面还压着一封顾昀给自己的私信。
    说是私信,其实只是一张纸条,上面没头没尾地写道:“久违不见,甚是思念。”
    顾昀的来信或是风流、或是下流,或是明骚、或是闷骚,很少一本正经地说一句“我想你”,长庚当时激灵了一下,睡意全消,感觉纸上这话好像化成了一句穿胸而过的箭矢,毫无缓冲地把他捅了个对穿。
    他恨不能立刻把自己之前说过的豪言壮语都吃回去,什么军机不军机,都丢在一边,不顾一切地赶去见顾昀。
    可那是不可能的。
    长庚蓦地将那张字条捏在手心,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卷起来,收进了贴身的荷包中,试图静下心来,把军机处草拟的隆安银庄诸多条例仔细看一遍,然而那些工整的字迹横陈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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