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雁王殿下!”陈轻絮叫了他一声。
    长庚毫无反应。
    陈轻絮不敢再动手,忽然,她眼角扫见床脚挂着一副铁肩甲,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,现在军中钢甲早已经变了样式。陈轻絮蓦地想起来,早年和长庚谈起乌尔骨症状时,他似乎无意中提到过,第一次从噩梦中挣脱,是顾昀在床头挂了一副他身上的甲。
    陈轻絮长袖一扫,铁肩甲发出一声清越的撞击声,金石之声扫过静谧的室内,长庚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陡然一顿。
    他眼前有重重魔障,先是被困在了年幼时自己的身体里——尖锐的发簪,烧红的火棍,肮脏的马鞭,女人铁钳一般尖锐锋利的手……而一切的尽头,有一个身披一半钢甲的顾昀,时隔多年,默默地注视着他。
    长庚救命稻草似的死死地盯着他,艰难地维持着自己一线的清明,不知过了多久,周身妖魔鬼怪似的幻觉才渐渐远离,长庚筋疲力尽地回过神来,见桌上的安神香已经燃尽了,陈轻絮正在收拢银针。
    他这才发现,自己又能动了。
    陈轻絮:“感觉怎么样?”
    长庚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,见胳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好多细小的擦伤,已经很快结了痂,有点痒。他试着攥了攥拳头:“好像又爬出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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