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,反正你爸眼睛近视看不出来。实在不行等到了那边你再买一个给他,妈妈给你报销。”
乔朵的话似乎还停留在耳边,而她的那份侥幸似乎还仍然存在着。
只是到最后,他们谁都没能再回来。
房间的门还是跟记忆中一样,挂着乔朵手工装饰的小牌子。上面的字,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。
刚进门的左手边上,是一块很大的镜子,从天花板到地板,占了整整一面墙。
仍是一尘不染。
池乔期曾站在这面镜子前,无数次的把自己仔细的审视。
从上到下,从里到外。
这是乔朵教她的方法,用镜子去检查自己身上可能会存在的伤口。
在那几年的时光里,似乎成了习惯。
而这个习惯,随着乔朵的离开,也渐渐的被淡忘了。
这些年,池乔期淡忘的事情太多。
甚至,细细一想,她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忘了什么。
这些年,周围的一切变了太多。
唯一不变的,大概只有池乔期的痛感。
那么始终如一的,不存在着。
她是个跟别人不一样的孩子,这一点池乔期一直都知道。
别的小朋友打针会哭,抽血会哭,磕着碰着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