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安慰,池乔期知道很苍白,却一直支撑着她,度过这六年,对她来说,最艰难的岁月。
整间房子的水电都还通着,冰箱和橱柜里仍然像以前一样被堆满着。
餐桌上花瓶里,一朵白色雏菊安静的开着。
这一切,似乎在传递着一个信息:这不是一间死气沉沉的房子,而是一个有生命迹象的家。
一个只要她回来,就可以继续生活的家。
这份让一切继续的心意,池乔期承认自己很是感谢。
晚饭是去一家小餐馆吃的。
很小很小的地方,但是能找得到十多年前的味道。
两碗海鲜卤面,几盘特色小菜。
菜做的并不精致,环境也有些简陋。这一切简单的像是一对外来务工的夫妇,在过街通道旁摆了一晚上摊后,将要回出租屋前的凑合。
但简言左无论是从表情,还是动作上,都没有丁点的嫌弃。
甚至,还认真的把一碗面吃到就剩一口汤。
池乔期略略有些惊讶,回去的路上,有些随意的感慨,“我还以为,你会吃不惯这种地方。”
说完了,才觉得这句话有多不合适。
非常有距离感的话,甚至,会有一丝她本没有的讽刺在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