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,甚至动用了一个施工队。
换墙漆,铺地板,布软包,做吊顶,安顶灯,打壁橱,引水管。
她把一切能想到的,全部付诸了实施。
她需要这样的一个地方,能够给她空间,让她喘息。
五天后,先前订的东西也终于全部送到。
缝纫机,锁边机,熨烫机,打孔机,成套的剪刀、针线,成匹成卷的布料,分装成箱运来的配饰,还有其他各种杂物,满满当当的堆满了整个阁楼间。
这是池乔期最擅长也是最割舍不下的东西,像是一些残疾人所做的康复训练,能在最细微的地方,把她逐渐带入正常。
她需要这样琐碎而密集的生活。
更需要,在这样的环境里,渐渐的好起来。
池乔期开始每晚跟那位姓成的医生通电话,按时吃药,正常作息。
每隔两天,坐一个半小时的飞机去做面对面的疏导。
隔一周,在诊所里接受一次彻底的检查。
她不再躲闪,不再逃避,不再自欺欺人。
因为她比谁都明白,所有的事情,不是不去面对,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。
就像,她一直尝试着忘记的所有。
这样的课程总会很繁琐。
就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