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偃旗息鼓,降下车窗,扭身趴在窗上往外看。
凉风袭人,林初戈火气渐消。她自认了解他,却自始至终未将他的想法揣摩透彻,他不轻易动怒,但时常会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上生气,而后沉着脸不理人。
她思来想去,会惹恼他应该只有下车时说的话,原来自尊心也是守恒的,她要自尊,他便觉得颜面扫地。
银月如钩,星光明明灭灭,车内只开了氛围灯,灯光幽蓝像汪洋的海,他藏在这潭阒然凄迷的蓝中,看不真切,朣朦得宛若一团雾。她心脏蓦地一软。
“别生气了。”她的语调像撒娇,裹挟着些许央求。
忆及包厢里妖艳妩媚的女人,她咬紧下唇,从后视镜中望了望司机,铁面黑脸,单调机械地履行驾驶责任,全然不受外界干扰,像他一样。
细长胳膊在座椅上窸窸窣窣缓慢地滑行,触碰到他的手指,她弱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莫行尧负气地把手挪到膝盖上,闭眼补眠。
她重重咬着嘴唇,鼓足勇气决心豁出去,细高跟轻而快地踢他一下,左手扶住他的右肩,借力跨坐上他的大腿。
他猛然睁眼,复又阖上,冷冰冰地命令:“下去。”
她得意地笑了声,柔软的小臂环住他颈项,屈臂缓缓收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