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严实,茶几上多余的大红请帖被带着草木清新气味的凉风吹落在地,零零落落像一地的碎锦,林初戈趿上拖鞋走到窗户前,窗帘飘飘拂拂直蹿到脸上来。
关上窗,回到饭桌前,林初戈刚拿起喝了几口的豆浆,便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斜眼望去莫行尧拿着一条白色棉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,一步步走来。
似有似无的清凉的须后水气味钻入鼻腔,他定住脚,歪身在她右手边的椅子坐下,棱角分明的脸上深沉漆黑的眼藏着一分锐利,日光灯照得这双眼出奇明亮,像荷叶上反射日光的清露,眼珠一转便敛去锋芒。
林初戈立起身步至他座椅后面,从他手中接过毛巾帮他擦头发。
“周末我想出去转转。”她说。
她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听他有些不置信地问:“现在?”
林初戈嘴角一牵:“怎么,觉得我冷血无情,生父被拘留我还有心情旅游?”
莫行尧摇头,转过身擎住她右腕正想分辩,林初戈抢白道:“谢慕苏刚才打来电话告诉我她的公公已经安全到家,你们真是厉害。”
她把毛巾搭在椅背上,倒退一步目光投向黑色洒银印花墙纸,心想,这世道能颠倒是非的两样东西是金钱和权势,拥有其中一种就足以抹去违法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