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带大,二人感情深厚,父亲闹出偷税漏税这等败坏家风的丑事,祖父即使面上不说什么,心里恐怕气得不轻。他年龄大又多病,似乎料到自己要走了,昨晚把他叫到书房谈了几个小时,谈起自己小时候如何调皮捣蛋叫他不放心,一件件细数自己早已忘记的小事,临到末了,叫他视林初戈为妹妹看待,不要心存成见。
祖父只字不提宁靖元,想来对他已经灰心,宁双牧想起楼下坐在沙发打电话的男人,在心中冷笑一声,只怕没有一个人不对宁靖元灰心。
林初戈怔怔地看着宁绍贤,在别墅外面哭了一场,泪腺早已干涸,嘴唇像是被缝在一起,发不出一个音节。她好似被关在这黑匣子一样的房间里的一具尸体,没有思想,不知悲伤。
最后是莫行尧带着她离开房间,到了一楼,客厅多了一个正襟危坐的中年男人,戴着无框眼镜,手中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。
宁靖元见他们三人下来了,努了努嘴说:“坐下听胡律师念遗嘱。”
没有一个人坐下,三个人都笔直地站在一旁。宁靖元却没有生气,债务已经还清,又有大笔的钱即将到手,他高兴还来不及,怎么会生气。
他心里这么想,脸上现出一丝喜色。父亲尸骨未寒,他就想着分遗产,林初戈想,最后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