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碧落换了鞋打开门走了出去,身形单薄背影孤寂,林初戈心下不忍,小声对莫行尧说:“你送送妈。”
莫行尧蕴藉地看她一眼,跟随着沈碧落下楼,边走边腹诽,这声妈叫得比老公还顺口。
电梯内只有他们母子二人,静无人声,沈碧落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和莫启文结婚是她一生中做过最糟糕最愚蠢的一件事,她以为她会因为爱和孩子忍受丈夫爱着其他的女人,她尝试过,包容过,但事实告诉她,沈碧落不是大度的女人,莫启文也不是一个值得她留恋的男人。
她恨莫启文,连带着讨厌莫行尧,恨意磨灭了母性,她和莫启文离婚这么多年她极少去看他,她打从心底觉得他的出生不是伟大的爱情结晶,而是一个错误。
她不爱人也不需要别人的爱,终年周游列国,让山水风光充塞着大脑,没有空隙去想那个她恨之入骨却也爱之入骨的男人。一年老似一年,扬言终生不嫁的好友嫁给了一个爱她宠她的男人,生的孩子如今也已成家,幸福美满;而她,年轻时叫嚷着要做个贤妻良母的她,一生漂泊,表面光鲜,实际悲哀至极。喜欢的男人不爱她,怀胎十月的亲生儿子与她不亲,她又一次次令父母失望,她的一生便是一桌散牌。
抵达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