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,嬉笑着吐出几个模糊的字眼。沈碧落听得不太清楚,一手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一只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,示意好友离开。
女人嘁了一声,缩回车内打方向盘,晃眼的汽车灯光照亮了树木丛生的花园,沈碧落借着昏黄的灯光穿过黑漆漆的花园,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鹅卵石铺陈的小径上,道路两旁的参天大树鬼气森森,仿佛一道道纤长的鬼影子。
威士忌喝得太多,酒精的后劲似江河般冲上来,脑袋痛得宛若被千百只啄木鸟同时啄着,沈碧落强打起精神走到门前,从包里翻找到钥匙,还未插-进锁孔面前的门咔嚓一声开了。
莫启文褐色的眼珠掠过她绯红的脸,冷然道:“孩子发烧了你这做母亲的不在家照顾他就算了,竟然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。”
“孩子是我一个人的?”沈碧落踏进屋内,“你这做父亲的有空与初恋女友的好朋友会面,有空指责我,却不会打电话叫医生?”
她的背影摇摇摆摆似风中的杨柳,莫启文反手关上门,眉头紧皱:“你跟踪我?”
沈碧落回头盯住她的丈夫,神色道尽讽刺:“徐染打电话告诉我的,说她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,她的好朋友冯微澜已死,你和我又是名义上的夫妻,只有她最适合做冯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