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面的,只有最底层的病房是合住,每个屋子里大概能住三四个人,白天他们也可以在大厅里自由活动。
    刚送过去时,马文文被判定重度抑郁症患者,有暴力倾向,被关在了二楼靠右边的房间里。那个房间没有窗户,事实上二楼的所有房间都没有窗户,窗户用泡沫挡住了,连地板和墙壁都包裹着泡沫,走在上面软软的,是防止病人自杀吧。门旁边堆放着一些报纸、杂志,是供病人无聊时消遣用的,她注意过,那些报纸杂志大都是2005年以前的,好久没更换过了。她的专属医生是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,护士都叫他周医生,周医生每周二和周四都会来找她谈心,但大多数时间马文文都是蜷缩在角落里。每月的15号和27号是探视时间,开始的时候母亲每隔一个月来一次,每次过来相互说不上几句话。马文文最后一次看见母亲,是在入院后的第二年,母亲坐在她对面,沉默了良久,最后说:“我要走了,去很远的地方,以后可能不会来看你了。不过放心好了,我预存了医院的费用,应该够了。”
    马文文头低着,始终没有抬起来,也没表现出任何惊讶,就仿佛这件事一直是在她的预料之内。母亲那次走后,从此她的生命里就没有了关于母亲的任何消息。她在二楼住了两年多,在周医生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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