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想起来这句是谁的台词时,沈萱自己也觉得好笑,微微摇了摇头,收了餐桌,才换了身干净的居家服,跑到洗手间去清洗自己手臂上的伤。
对着镜子,沈萱抬手看了看伤处,抬头时额角一疼,再掀起额边的碎发一看,才发现额角也有一处伤口。沈萱回想了一下,这伤口多半是刚才崴脚摔跤时蹭到什么地方留下的。
她放下头发,不由叹了口气。
这些新伤旧痛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,过去五年曾铸下的大错。即便将来伤口愈合了,长出了新的肌肤,那些丑陋的疤痕总还是在的,伴着她一生,一遍遍刷新她痛苦的回忆。
她低头冲洗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,拿过洗手台边的酒精,打开瓶盖,直接倒了一些在干净的毛巾上,屏了口气,将毛巾捂在了手臂上,所接触的地方一阵刺痛,慢慢钻入骨髓,撕心裂肺。
沈萱咬了咬牙,睁大眼睛抬头望着天花板的日光灯。
她不是不知道正确的清洗伤口的方法,用棉签沾着酒精慢慢清理也许会更加温和,只是她没有耐心更不敢这样做。这种肮脏的、邪恶的细菌仿佛只有最激烈的方法才能将其从自己身上清除,而不留余患。
沈萱拿着毛巾在伤口上敷了一会儿,便听见洗手间外响起了敲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