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看起来瘦削,但来人握着太刀的手臂却伸展犹如弓弦,充满了攻击性,与他柔软的发丝和姣好的面庞形成鲜明的矛盾感。
“裴澜之……先生?”
男人扫了他一眼,唰地收起太刀,面无表情道:“你们邵司长呢?”
“头儿和我一起来的,只是我们分头行动。”荆雨发现男人遮盖在兜帽里的脸上攀爬着像是图腾一样的深色花纹,诡异而冰冷,连嘴唇都泛起些许灰白的颜色,与前些日子在演唱会的舞台上见到的温柔正面的形象全然不同,男人应该也不记得他们之前见过了吧,当时他们一个在台上,一个在台下,灯光又是那么刺眼。
“只有你们?”
“嗯……”
男人似乎低骂了一句,转身抬脚就要离开,“跟紧我。”
荆雨左右张望了一下,他与邵然离得很远了,也只好跟在裴澜之身后,应该不会有事的吧?虽然他的头儿不太想让他和裴澜之接近的样子。
走了两步,男人又停下脚步,荆雨眨巴眼看他。
他皱眉道:“把你手套和刀扔了。”
“哦。”确实是难闻得厉害,荆雨小心地脱下沾满恶臭的手套,“可是……扔哪儿啊?”随便扔吗?沾满魔族体液的东西不妥善处理不会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