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住得战战兢兢。当天晚上,几乎所有人都失眠了。
次日清晨,戚母在丫鬟的服侍下梳洗完毕,有些精神恍惚地来到大堂,鼻间忽然闻到一股饭香。
戚夙容端着托盘走过来,笑吟吟地招呼:“娘,您起了?过来吃饭吧,这是我让平儿去集市买的早点,还热着呢。”
戚母望着她的笑容,心里莫名升起几分暖意。
她在桌边坐定,静静看着女儿摆开碗筷,动作娴熟,毫无违和感。
“夙宝呢?”戚夙容问向奶娘。
“回小姐,双儿正在服侍,应该快出来了。”
“嗯,你们也去厨房吃点东西了,这里暂时不必你们招呼了。”
“是。”奶娘等人刚离开,夙宝也被丫鬟带了进来。
饭桌上,戚母三人围坐在一起,安静地吃着早点。
吃着吃着,戚母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。
“娘,为何哭?”
“为娘怎能不哭?”戚母哽咽道,“戚家曾是何等风光,如今沦落至此,住着寒屋陋舍,吃着粗茶淡饭。昔日荣耀转眼成空,我们甚至都不知为何会突遭此祸。”
“娘,”戚夙容将手绢递给母亲,温声道,“世事难料,非人力可及。我们要做的,便是先保住自己,再去寻找根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