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陆志文不自在,一个劲抱歉,“该小侄请舅父,让舅父破费,小侄惭愧。”
“我们爷俩还分什么彼此。”
柳絮暗恨,这厮不是嘴上占人便宜,一口一个贤侄,爷俩,陆志文则一口一个舅父叫着,他俨然摆起长辈的谱。
陆志文打躬作揖,“呈舅父的情,小侄受之有愧,请舅父上座。”
柳絮捂脸,这才多大工夫,俩人称呼都改了,成了叔侄了,陆志文这书呆子主动矮了一辈。
赵琛提箸,“陆贤侄请。”
看柳絮站在一旁,吩咐,“涮洗几个酒杯。”
这厮一句话,柳絮强扯出的笑容顷刻间消失,赵琛心底得意,不治一下泼妇,不知马王爷三只眼,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,全然不把自己看在眼里。
柳絮极其不情愿,磨蹭出去,翻出两个水杯,嫌杯子太大,怕赵琛这厮把陆志文灌醉,又在碗橱里,找出两个好像没用过的小酒盅,柳家穷,柳父爱喝这口,闲酒盅不少,柳絮看着跟牛眼睛似的小酒盅,一抿嘴。
赵琛身份尊贵,用的碗盘自是讲究干净,柳絮用丝瓜瓤沾着灶膛里的灰蹭了几遍,滚开的水烫了几回,方拿上桌。
赵琛瞅了一眼,不甚满意,“这丁点盅子,倒酒水,不够塞牙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