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不复存在。
谢云嫣突然浑身抽痛,曾经圆润泛光而今竖线沟壑的指甲将白皙的手背嵌出血痕,她靠在魏济明怀里颇为艰难道:“代我……代我看常乐出嫁……”
她极度痛苦地攥紧纤细的手指,然后双眉舒展开来,贴在魏济明的胸前说:“那天的碧湖好漂亮,你的长箫……吹得真好。”
他怀中清丽美人的呼吸越来越微弱,直至全然的消失殆尽,都仿佛只是个倾城颜色的不经意。
有那样的一瞬间,四下茫然,他浑身冰冷地体会到何为生无可恋。
而后他发现她苍白纤细的手指还在紧握着什么,至死都没有松开。
他牵起她的手,不知情根几千重,一如当年那日十里红妆,花烛嫁裳,锦绣罗衣点鸾妆。
谢云嫣的手,因为这四年劳作不复往日滑腻,却仍旧分外柔弱白皙,便是在这时,她的手里滑出了一枚镌刻着细纹青松的玉佩。
那枚玉佩,尚有余温。
这么些年来,多少个晚上,她紧攥着这个以求可以在梦里见到他。
哪怕夜夜梦醒,都恍然不过一场繁花一场空。
魏济明想起谢云嫣最后和他说的话,她那样醉人的平宁软语,在昙花清丽一现的最后时刻,游丝般纤弱地同他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