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默了默,伸手拽过他的衣角,双眼水汪汪地将他望着,“可是我想自己去。”
夙恒牵着我的手,放进了被子里,“别逞强。”
窗外细雨已停,琉璃窗扇上仍有水痕点点,清亮的日光照进来,夹着若有若无的雾气。
我蔫了半晌,忽而想到那日在余珂之地,花令问我为什么能下床。
直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,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我抱紧了被子,望向站在床边的夙恒,“为什么昨天晚上会和我……”
“一直都想。”他答道。
锦纱床帐被撩开一半,拂进雨后初晴的秋光,夙恒的话音微顿片刻,接着道了一声:“不过昨晚没有忍住。”
我一怔,抬眸瞧他。
“挽挽再这样看我,”他捏了一把我的脸,意味深长道:“现在也忍不住了。”
我被他逗弄的心跳加快,团着被子再次滚去了床角。
这几番折腾下来,禁不住有了些难消的困意,我枕着软和的枕头,云里雾里地睡了过去。
一觉醒来,天色已暗。
高敞的宫殿内寂静无声,窗扉半开了一条缝,凉风习习,华灯初上。
我起身趿了鞋子,披着衣服缓步走到落地明镜前。
镜中美人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