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并不知道算不算。”丹华的声音轻的像叹息,仿佛被透凉的晚风一吹,就要散在暗沉无边的夜幕里。
她道:“只要我说好,他就会认为好。”
夙恒带着傅铮言从洗髓池回来时,清晨的日光洋洋洒洒落在地上,丹华长公主对着镜子描眉上妆,她的面容依旧娇美如三月的清露桃花,眼底却是一片死水般的沉寂。
直到傅铮言抬步进门,她的眸光才蓦地一亮。
傅铮言停在离她几丈远的地方,身量仍然笔直而高挺,看不出分毫垂死的模样。
我在傅铮言面前用了隐身法,因而他并没有看见我。
我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,将朱红木门小心地掩上,看到站在门边的夙恒,转瞬扑进了他的怀里,“你回来的好快。”
他伸手扣住我的腰,“因为想见挽挽。”
狐狸耳朵尖,我虽然身在房间外,又被夙恒抱在怀里,丹华和傅铮言所说的话,却是一字不落地钻进了我的耳朵。
傅铮言一向少言寡语,这一次却是他率先开了口:“丹华……”
我知道傅铮言的心里攒了很多话,他想和丹华说他时日不久,也想和丹华说他的心里除她以为什么也没有。
然而傅铮言最终说出口的,却是这样一句话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