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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已经和你说过了。”阮秸的嗓音微沉,话里清冷几分:“我们对他所知甚少,爹不可能同意你和他的婚事。”
阮悠悠依旧一言不发。
彼时恰逢一阵敲门声传来,伴着一位老者的问话:“现在是几时?我赶着雨过来,却忘拿了药箱,适才想着是否该折返一趟。”
“大夫,快请进。”阮秸从藤椅上站起,脚步缓慢行至门前。
悠悠姑娘屏息细听,听见那位在村子里行医数十载的老人叹声对她爹道:“几月不见,你的面色怎么比我这个老人家还差?”
阮秸答:“无妨,肝脾偶尔发痛,也是老毛病。”然后又说:“悠悠几日低烧不退,不晓得是不是伤风。”
把脉的时间过得很慢。
她听到那老大夫说:“这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阮秸问。
老者叹了口气,缓缓道:“气滞血瘀。”
“我给你开一副行气活血的方子,一日一贴煎水服了。”老大夫默了一会,续道:“年轻人凡事想开些,切莫闷在心里憋出病来……”
父亲送那大夫出门,不知过了多久,阮悠悠感到额头上覆了一块井水凉过的毛巾。
桌台边蜡烛滴泪,一点一点落在松纸上,雨垂莲塘般极轻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