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令轻蹙眉头,与我对视着道:“薛淮山这么做,就是为了成为嘉南国的国师,迎娶公主光宗耀祖吗?”
我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,也猜不出那些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但闻雪令总结道:“薛淮山其人,未免太薄情寡幸了些。”
☆、第68章 苏木笺(五)
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我在囊括凡间百态的玄元镜里见过紫陌红尘,见过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朋形同陌路,见过朝夕相对的结发夫妻同床异梦……
那些一往情深的誓言,似乎抵不过人心易变。
我依旧记得在那个夏雨滂沱的夜里,薛淮山对阮悠悠的父亲许诺的话,他说他会倾尽一生护她平安静好,他愿以三书六聘之礼娶她为妻。
虽然看不见薛公子的脸色和神情,却能听到他话里的真心实意,然而过往云烟如谜,这一回连玄元镜也瞧不清。
月影斜疏,院子里残雪空寂。
我静静地发了一会呆,听见雪令叹了一声,他问:“阮姑娘不愿回忆北郡薛家的往事,也难猜出她的执念在哪里……毛球,你打算怎么办?”
我抬起头,侧过脸看着他,略有迟疑地答道:“我想做一个引梦阵,用阵法指引她在梦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