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滞住。
“对不起,前几天说谎骗了你……”我站在门前的台阶上,静静看着她的背影,复又添了一句:“薛淮山和你的儿子如今都在国都,等到下月初八,薛公子就要迎娶当朝公主……”
她似是全身一僵,却并没有接过我的话。
半晌后,天边薄云消散,漫空星月璀璨,她背靠着破落的门扉,面容在清冷的月华下仍显得柔和秀美。
她的手中攥着一把精巧的长命锁,这是天底下的母亲常为年幼的孩子准备的样式,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,锁头上刻着铁画银钩的福字,一撇一捺都极有技巧地伸展,意蕴福泽绵长。
“我想把这个交给我的孩子。”她道:“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。”
我心中一颤,方知她所挂念的乃是尚处智龄的幼子。
我想起刚来这里的时候,曾在床底下看到刻满相思词的竹简,也瞧见了那首嵌着薛淮山名字的小诗……
可那些竹简上覆了一层灰,不知道已经默默度过了多少年岁。
就在几天前,曙光熹微的灶房里,阮悠悠亲口同我说,她的夫君离世已久。
我想,也许在她的心里,曾经的薛淮山早已不复存在了。
又或者她终于明白,那个桃浓柳盛卉木萋萋的日子,初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