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不能,但是好像……”她的呼吸微乱,声音也轻颤了几分:“好像和从前有些不一样。”
我应了一声“嗯”,而后又道:“我把鬼眼补进了你的魂魄里,现在大概还有些不适应,再过几个时辰,应该就能看清东西了……”
天色微明,云朵深处隐着破晓的晨光。
我布了一个隐身的结界,领着她走进了国师府的正门。
此刻不过天刚亮,府内仍然点着几盏清亮的夜灯,绣了喜字的红绸缎系满屋梁木柱,甚至挂上了院前的翠绿云竹。
我和阮悠悠走去了国师府的东苑,东苑中央的屋舍里,住着那位年方六岁的小公子。
隐身结界渐渐消散,阮悠悠扶着桃木栏杆,一步一步踏上了石阶,麻布长裙的裙摆缓慢擦过石台,她却忽然松开了栏杆,脚下一瞬趔趄。
“娘亲……娘亲!”
屋前冲过来一个小小的人影,穿一身讨喜的红缎锦衣,猛然扎到了阮悠悠身上。
我曾假想过无数种母子重逢的场景。
比如阮悠悠坐在这位小公子的床头,静静地看着他,摸摸那柔嫩的包子脸,再一言不发地把长命锁放在他的手心里。
又比如阮悠悠轻声询问这位小公子,她是他的娘亲,许久未见,不知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