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铭笑着点头。
路放取了两个酒盅,诸葛铭倒了酒,两个人在油灯下对饮。
几杯酒下肚,路放意态竟然有几分迷离,正所谓酒不醉人,人却自会醉。
喝醉了酒的路放,低低诉说道:“诸葛先生,你可知道,在秦峥的心里,我是她至亲的兄弟,她与我,几乎不分彼此,生死相依。可以说,我是她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了。”
诸葛铭点头:“那岂不是很好?”
路放却是一声苦笑:“也许因为太过亲密,她对我竟无半分男女之情。我如今只怕,若是我贸然说了什么,反而引得她和我从此生了间隙。”
诸葛铭闻此言,思虑半响,终于道:“少爷,你在沙场之上,从来都是果敢决断,怎么如今于这男女之事上,反而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?”
路放饮下一盅酒,酒入口喉,是涩涩的苦辣。
他低喃一声,道:“她就是我的魔障。”
这一夜,诸葛铭陪着,路放一盅又一盅,最后终于浑浑睡去。
第二日,他头痛欲裂,却依然如平常一般起身。刚打了胜仗回到落甲山,确实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安置。这一次出外打仗,有许多其他将军所率的兵马被打散后,如今顺势投靠到路放手下,也有大炎的流民前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