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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我的兄长,我要是想取消婚约,必须由他替我出面。”
言喻甚少理会后宅之事,对于自己的兄弟姐妹也没有太多感情,除了言婉出嫁时他送她入王府之外,他们之间再无交集。
她移开视线,不再看天眼的情形,所需要的信息已经掌握完毕:“我一无母家撑腰,二无父亲做主,嫁妆又在别人手里扣着,除了这个哥哥,我别无出路,只能上演一出兄妹情深的至真至爱了。”
她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,打定了主意,当晚便行动起来。
小竹林夜风簌簌,言婉一身枝叶绣花披风,娇小的身子躲在暗处,灯也不提,双目炯炯有神,盯着青花石板小路尽头。
白刀浮在她身后,轻声提醒:“言喻之并非善类,他心思深沉,手段毒辣,你要想博得他的护犊情,只怕有点难度。”
话音刚落,浓稠黑夜中亮起一豆灯火,石板上响起轮椅碾过竹叶的吱呀声。
言婉屏住呼吸,从树后往外望,先是望见那人葱绿的一身单衫长袍,而后是灯柄上骨节分明的一只手,细瘦修长,亦如它的主人一般,清癯白瘦。
灯苗被风吹晃,光线摇到男子的下颔,映出凉薄的唇角。他有张漂亮的脸,温暖的眼长睫如扇,薄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