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男人身材修长,黑衣黑发,笑得温柔天真,仿佛微拂面,眼底却如幽深的潭水看不出一丝波澜。
而她白衣如雪,颊飞桃花,手脚不知放哪儿好,险些弄掉了手里的狐狸面具,局促地像个孩子。
“庭笙。”陈小懒仰脸看他,“刚才谢谢你,害你衣服潮了。”
庭笙没有回答,默认了她的称呼,慢悠悠地戏谑道:“第二次见你,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陈小懒。”陈小懒敛眼,睫毛轻轻扑闪了几下,她心里扑通的心跳声因为他的话瞬间安静下来。
他果然不认识她。
关于他,关于庭笙的种种疑惑仿佛一场大雾弥漫在她眼前。
世界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,连字迹都一模一样。
那个救她于危难之中,摸着她的头说要“以身相许”的庭笙去了哪里?
只能先把眼前的男人当成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庭笙对待了,她打定主意。
“是你约我在此处见面吗?”陈小懒问道,抿着秀气的唇,仰脸看他。
对面的男人始终带着旅馆初见时微笑看她,若即若离,灿烂而冰冷。
“嗯。”他坦然答道,“有事想麻烦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