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伍,他上头的哥哥孩子都能打酱油了,营里的兄弟经常问他,他最大的愿望是什么,他总说,存够钱,退伍以后回到村子,娶一个勤劳能干的媳妇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,然后生一双儿女,和他一起孝敬他的爹娘。他死以后,他爹娘却凉薄的没有任何反应,淡淡的哦了一声,甚至丧事都没有办,仿佛他和那个家早已没有关系,可惜了他到死都心心念念着要孝敬爹娘。”
苏晚娘红了眼眶,她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多愁善感的人,可有些没出息的在孔致书的话里红了眼眶,随着孔致书的话,她的脑海里仿佛映现出鲜活的人物来,瘦嘎嘎的十三岁小屁孩站在孔致书面前很冲的说要上阵杀敌,黝黑的幼年在面对大家的嘲笑时候依旧不该他温厚的梦想。
苏晚娘不知道她能说什么话安慰孔致书,除了静静的陪着他,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关于英雄魂的事情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安慰他。
“他跟了我十年,和我一样从小兵一路斩杀,不要命的在沙场上拼功,那一战,我后颈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,九死一生,他亦然,他的疤留在了他的脸上,比我看着更加骇人,我和他说,我们是兄弟,不管我是什么身份,永远都是兄弟,可最后,是他站在我面前,替我挡下了羽箭,在我面前先倒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