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海峰眸色平静，眼底却带着哀伤的看了江母好一会儿。
随后他低下了头，垂下了右眼眼眸。
顺着他因为消瘦而突兀凸出的喉结往下看。
同样凸出的干瘦锁骨，手臂干瘦到肌肉也快没有了。
他的两只手都伸到了水龙头下面。
仔细看去，可以发现他手中拿着一颗眼球。
清洗了干净后，江海峰将眼球安装回左眼。
过于逼真的眼球，不仔细看，或者不盯着他的左眼一直看，其实很难发现他的左眼是假的。
“妈，别哭，我不是还有一只眼可以看吗？”
江海峰转过身，打着石膏的右腿不敢落地，就这么金鸡独立的看着江母。
这只眼睛会瞎，是封圣弄的。
他恨过，但在那个地狱般的地方经历了一回后，再次看到封圣时，他突然就发现他不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