撑着自己跪坐起来,小心翼翼地捧着青铜手镯。
铭缓缓抬头,朝倒在不远处的羚看去,他就那么远远看着,没有要起身的意思,默默地注视良久。
时间仿佛被拨回从前,他也是像现在这样注视着她,羚沉睡在充斥着营养液的巨大金属容器里,他们之间隔着一层坚不可摧的钢化玻璃。容器中的羚美得犹如在雨雾中缓慢张合的白纱裙摆,给人一种近乎永恒的错觉,仿佛一眼万年,恨不得凝视到地老天荒。
“我去你大爷的。”沉默了片刻,他突然说道。
与此同时青铜手镯被很轻易地戴在了手臂上。
一道炽亮的白光突然像探照灯一样将铭覆盖,在黑色保时捷的远光灯直射下他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。此刻他是舞台上唯一的主角,全部的镭射灯都因他而亮,世界都将见证这一华丽而圣神的开幕。
“上帝……”驾驶座上克莱尔的声音在微微颤抖。
“为什么那个该死的手镯会在守灵人手上!”克莱尔探头朝响尾蛇大喊,“这下这么办?我现在开车从他身上碾过去还有用吗?”
响尾蛇停下了脚步,他怔怔地望着跪在暴雨中的铭,出神得像艺术家望着绝世瑰丽的名画,此刻一幕本就属于艺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