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发皱,床头柜上落满了褐色的花瓣。
落日的黄昏将整个病房照映得透亮,洁白的纱帘在床单上折射着云影天光,响尾蛇顺着床檐坐下,好像融在一片微薄的琥珀中。
他想象着这里还躺着一个女孩,皮肤素净,像是精心雕刻的白瓷人偶,眉毛鸟翼般弯起,浓密纤长。
…………
前台护士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时,他正捧着一束玫瑰,西装冷冽面容凝重,与初见时简直判若两人。
他的眼底藏着一丝阴郁,像是在为谁举办着一场葬礼。
一出医院大门,迎面吹拂而来的晚风就将玫瑰花束吹散了大半,那些枯萎的花瓣纷纷扬扬地散落在风中。
世上再无人会铭记那个女孩的真名,还有那个男孩,他曾放弃过自己的灵魂,在漆黑的极夜中与魔鬼相拥。